媚宠(作者:唐梦若影) 第77节
一时间,段轻晚只感觉体腔内仅存的一点空气都被他完全的夺走了。
好在,百里轩适时的退了出来。
那激烈的吻是停住了,但是百里轩却是完全都没有松开她的样子,一双手紧紧的揽住她,让她完全的贴近在他的身上。
他的吻停下,她脸上的面纱便重新掩盖了下来,她先前弄的紧,他刚刚那般激烈的吻都没有弄掉。
而他此刻显然也没有要揭掉的意思。
果然,这人的行为不能用常理来判断。
“高夫人,恩?”他的眸子盯着她,带着足以让人惊颤的危险,他的手贴在她的腰上,似无意,却更似刻意的磨擦着。
此刻,他的声音很低,很低,低的只有段轻晚可以听到,但是,偏偏就是有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威胁。
一想到刚刚高断风拉着她,他就恨不得剁了高断风的手,一想到别人喊她高夫人,他就恨不得要杀人。
高夫人!哼。
段轻晚自然听的出他话语的威胁,此刻,还是别惹他为妙,所以,此刻段轻晚选择沉默,不说话,不回答。
“很般配?恩?”只是,段轻晚此刻就算不说话,某人还是一肚子的闷气,盯着她的眸子中那危险的气息仍就不断的散出。
般配?!她跟高断风般配,他怎么就没看出来。
“……”段轻晚有些无语,这人生起气来,也太较真了,连这个也计较?只是对上他眸子中的危险,段轻晚还是选择继续沉默。
她知道,她现在一个回答不好,他还真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来。
“神仙伴侣?恩?”他性感的薄唇轻启,一字一字的话语宛然硬生生的从牙齿间挤出,隐隐的似乎还能听到牙齿的嘶磨声,似乎恨不得直接的把段轻晚给嘶磨了。
他揽在段轻晚腰上的手,刻意的用力,将她压向他,指尖透过肌肤摩擦着,带着让人无法抵御的邪意。
她跟高断风神仙伴侣?!该死的,刚刚谁说的?
段轻晚有些傻眼了,这个男人此刻是打算跟她算总帐,这一条一条的怎么有那么多?
不过,那都是别人说的,又不是她说的,为什么都算在她头上?
段轻晚此刻心中虽然十分的不满,但是对上他那随时都能吃人的目光,还是微抿着唇角没有出声。
“本王不在,你跟高断风出双入对?”段轻晚的沉默很显然没有消掉某人的怒火,他眸子中聚集的怒意夹杂着冰封千里的寒意,毫不掩饰的射向她,这一刻恨不得将她冰封了,再将她融化了。
龙老爷子的玉石大会,他知道她肯定会来,只是,他却没有想到,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让高断风陪她来。
再想到以前她跟高断风出双入对,他揽在她腰上的手下意识的加重了些许的力道,更多了几分再明显不过的威胁。
段轻晚的眸子望着他,眨了眨,又眨了眨,他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怪呢,什么叫做他不在,她跟高断风出双入对?!
他这话说的,真的是让她…
“殿下…”段轻晚觉的她可能需要说点什么了,要不然,这个男人还不知道给她按多罪,那多冤呀,他现在给她安这么多的罪,她等会岂不是死的很惨,很惨。
“说。”百里轩见她终于开口,微愣了一下,声音明显的有些冲,一时间没有控制好情绪,还带着明显的冰冷与怒意。
“……”段轻晚望着他,突然不出声了,她本来是想说,他刚刚那话有问题,但是就他现在这个样子,她若真的那么说了,他会不会直接的就掐死她了?
所以,段轻晚再一次的选择了沉默。
“怎么不说话了?”百里轩见她没了声,眉角微挑,刚刚不是有话要说吗?怎么又不说了。
“刚刚被你一吼,吓忘记了。”段轻晚望着她,眸子轻闪,声音明显有些低。
“……”百里轩狠狠的瞪了她一眼,摆明了不相信,“就你,会吓到忘记说什么?”
就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,会害怕?
他话虽是那么说的,但是语气却是明显的缓和了几分,刚刚他那一声的确大了点。
只是,想到刚刚的情形,他竟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。
段轻晚唇角微扯,直接无语,就他刚刚那样,一般人,绝对能直接吓死,也就她胆子大点。
段轻晚觉的,这个时候跟他讲什么只怕都讲不通,所以不如不讲。
“以后有事不准瞒着本王。”百里轩的眉角略略扬起,眸子中的冷意与怒气已经隐去,他不喜欢她总有事情瞒着他,那种感觉真的不好。
“……”段轻晚瞥了瞥嘴,没有说话,他说的以后有事不能瞒他,那么就不包括以前的,他现在就住在将军府,她以后有事想瞒都瞒不住他,所以段轻晚觉的这个问题,没有回答的必要。
“以后在本王面前,不要伪装。”难得见她这般的乖巧,顺从,百里轩觉的必须要趁着这个机会,给她说清楚了。
他喜欢看真实的她,不喜欢她的伪装,他此刻所说的伪装,不仅仅是易容上的。
“……”段轻晚垂下眸子,静静的听着,反正他说什么,她就听什么吧,谁让她倒霉的被他抓了个正着呢。
“以后不准跟高断风有任何关系,不准去高府。”百里轩看到她闷闷的样子,脸色缓和下来,声音也明显的缓和,只是,在提到高断风时,明显的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。
他看的出,她对高断风的不同,这份不同,让他实在不放心。
他知道,上次从玉石厂回来,她就是直接的去了高府,然后又回的将军府。
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。
“为什么?”这一次,段轻晚快速的抬头,望向他,声音中明显的带着几分不满,为什么不能跟高断风有任何关系,为什么不能去高府?
她不可能不去高府,她还要去找高阳阳,而高断风是高阳阳的大哥,她跟高断风以后肯定不可能完全的断了关系。
段轻晚是一个太实在的娃,其它的事情,她能做到,所以她选择了沉默,但是这件事情,她真的做不到,所以,不得不抗议,当然,她的抗议是因为高阳阳。
“需要理由?”百里轩的眸子突然的眯起,先前,他说了那么多,她都一直沉默着,如今,他只说让她不要再和高断风来往,她反应竟然这么大?
“当然。”段轻晚此刻虽然担心,虽然看着他这副快要吃人的样子的确有些胆颤心惊,但是,对于这个问题,她肯定不能妥协。
有高阳阳在,她以后肯定会去高府。
“本王做事,需要理由?”百里轩微眯的眸子盯着她,声音隐隐的沉了几分,狂妄的让人砸舌。
段轻晚傻眼,这人还能再狂妄点吗?他做事不需要理由,但是他也不能强迫她吧?
“段轻晚、”百里轩眯起的眸子中聚集着几分压抑的怒意,一字一字的话语冷硬的有些可怕,这个女人刚刚还说他一声吼,吓的忘记说什么了。
如今,她为了高断风倒是什么都不怕了。
“为了高断风,你还真敢?”百里轩此刻的声音中明显的带了咬牙切齿的怒意,揽着她的手愈加的收紧,让她紧紧的贴着他,两人的身躯已经完全的贴在一起,似乎要融为一体。
而他压着她的身子,突然的向后移动,随即把她压向床边。
段轻晚侧眸,看到她身侧的床,暗暗呼了一口气,心中轻颤。
“一个高断风,让你小命都可以不顾了?”百里轩眯着眸子,明显的沉了沉,咬牙切齿的声音更为惊人。
段轻晚此刻这般紧紧的被他揽在怀里,感觉到他身体的炽热,感觉到那快要让她透不过气来的紧贴,感觉到他那危险的气息直直的入侵她的心底,再看到她的身后的床,段轻晚的身子下意识的僵滞。
她知道,这个男人向来都是我行我素,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。
更何况,她现在被他抓了现形。
咦,不对呀?
她是被她抓到了,但是,他也只是知道她是高夫人。
她是高夫人跟他有什么关系,她做她的生意,又没招他,又没惹他,所以,他知道她是高夫人又怎么样?
他又不是抓到了她抢劫他的证据,她有什么好怕的?为什么要怕他?
对呀,她为什么要怕他?刚刚竟然还垂眉顺眼的听了他一通的训?!段轻晚觉的自己刚刚脑子肯定睡着了,没转过弯来。
高断风肯定已经封锁了其它的消息,关于她抢劫他的事情,他肯定找不到证据,所以,她根本不用害怕呀。
果然,人不能心虚,心虚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害怕,她刚刚就是因为心虚,竟然忽略了这一点。
像她这么聪明的人,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。
“怎么?不说话了?”百里轩见她再次沉默,眸子略略缓和了些许,以为她终于妥协了。
“殿下,我与什么人交往,应该不需要你批准吧?”只是,段轻晚突然抬头,望向他,脸上多了几分果绝的坚定,既然没理由怕他,她就不能表现出半点的胆怯。
“恩?”对于她突然的态度大转变,百里轩一时间似乎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,只是明白过她的意思时,眸子肃然一沉,这个女人是为了高断风想要直接的跟他对上了?
“不需要本王批准?恩?”一瞬间,百里轩脸色猛然的一沉,眸子中聚集的冰封刺骨的寒意毫不掩饰的漫开,直直的喷向她。
“我有我的自由,我有交朋友的自由权利,你就算是天下至尊的殿下,却没有资格管我的事?”段轻晚伸直了脖子,声音也略略的提高了些许,他是天下至尊的殿下又怎么样?
他再尊贵,再厉害,也不能限制她的身由。
“本王没资格?你说本王没资格管你的事?”百里轩的手暗暗的收紧,似乎极为的压抑着,才不至于直接的掐死了她,这个女人说他没有资格管她的事?
那么谁有资格?
高断风吗?
“是,殿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,凭什么管我的事?”段轻晚暗暗呼了一口气,说这话时,还是略略有些发虚,他跟她没有任何关系,当然,抢劫的事情除外。
不过,他现在毕竟没有她抢劫他的证据。
“是吗?”百里轩唇角微勾,突然笑了,“本王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?恩?”
看到他脸上的笑,段轻晚却是硬生生的打了一人冷颤,她觉的比起他此刻笑着的样子,她情愿面对生气时的样子。
他这么笑着,让人心底毛毛的恐惧。
“晚儿是在暗示本王?”不等段轻晚开口,他的唇角勾起,淡淡的声音缓缓的吐出,隐隐的带了几分让人狂乱的异样,他的头微微的垂下,让他的气息尽数的喷在她的脸上。
没有关系是吗?
好,很好,竟然她说没有关系,那么他不介意发生点什么。
“什么?”段轻晚愣住,暗暗呼气,她暗示他?
暗示他什么?
“既然晚儿说,本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,所以不能管你,那么本王不介意配合晚儿,让我们有关系……”百里轩的眸子望着她,唇角勾起,暧昧中更有着一种让人发狂的邪气。
说话间,他的身子微微一用力,竟然直接的将她压在了后面的床上。
“百,百里轩,你,你?”段轻晚惊的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,纵是平时再冷静,此刻也微微变了脸色。
“本王跟你没关系?恩?”他的身子直直的压着她,胸膛紧紧的贴在她的胸前,压的她有些透不过气,而他那毫不掩饰的威胁,更是让她心尖轻颤。
他自然不会真的在这儿要了她,只是,听到她说出那种他跟她没关系时,他就恨不得掐死她。
她还真敢说,跟他没关系?
这一辈子,她注定要与他纠缠一辈子。
“殿下…”段轻晚惊颤着出声,她知道,就她现在的体力根本无法推开他,与其它的人还可以讲理,而他根本就不讲理,但凡他讲一点的理,此刻就不会这么把她推在床上,这么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