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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家中单很柔弱的[电竞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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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69章
      当清澈的水流冲洗过白色的泡沫,绵密如云朵般的触感消失不见。
      季司早蓦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、如同缰绳用力勒住正在狂奔的马匹、坚硬的衔铁猛地嵌入马口之中,发出令人心惊的悲鸣之音——
      “原来竟是你?!”
      ……?
      季司早抬眸,朝着镜子里望了一眼。
      啧,怎么又是你啊,许……什么原?
      许呈原眼眶还红着,只是泪不再流,那双眼睛瞪得极大、怒目切齿地指着季司早的身影,连带着指尖都在颤抖。
      “我他妈想起来你到底是谁了!!!”
      季司早:。
      啊哦,这‘马’看起来、好像要彻底尥蹶子了。
      第60章
      “春决那天、体育场馆门前、还有后台的休息室!”
      “包括次日、酒店大堂的门前!”
      “那个一路跟踪我们、口口声声喊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疯狂示爱!绞尽脑汁不择手段就为了让路队能多看你一眼的狂热私生!”
      “就是你!!!”
      许呈原的声音愤恨无比, 伸出的右手直直地指向季司早的背影,手势透过面前清晰的镜面折射、仿佛是在指着人的脸在说话。
      季司早眉头轻蹙了一下。
      “你以为你换了发色换了穿搭、就没有人能认出你了吗?!”
      许呈原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,见人并不言语,似乎是笃定了季司早此时会无比心虚, 生怕他自己戳穿他的真实身份一般, 还以为自己握住了人什么巨大的把柄。
      “你千方百计地签进pmg、靠近路队!你到底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?!”
      季司早垂了垂眸, 看着许呈原那张仿佛什么东西已经胜券在握的嘴脸, 没忍住挑了下眉。
      虽然但是……
      不论是‘原主’之前做的那些事, 还是现在自己已经签入战队这个事实。
      还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
      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嘛。
      许呈原见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,不禁更加愤怒:
      “你就不怕当我把这件事情暴露出去让你身败名裂吗?!”
      身败名裂?
      季司早垂眸轻笑。
      怎么, 就算真是‘老婆粉’, 难道就不能打同队电竞了吗。
      谁规定的?
      许呈原那边, 似乎还想拿此事做什么大文章一般,依旧咄咄逼人地怒吼:
      “若想人不知!除非己莫为!”
      “你别想抵赖!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得出你!”
      “我的眼睛就是尺!”
      季司早:……
      这孩子。
      电视剧看多了吧。
      还是古装武侠系列。
      许呈原还想再说些什么,春季赛输得如此惨烈,此时仿佛终于找到了自以为可以压人一头的把柄,站在‘道德的制高点’上疯狂的指责着。
      季司早却轻轻抬了抬手, 掌心向外、对着许呈原做了一个类似于‘stop’的手势。
      许呈原:?
      怎么个意思?
      季司早垂下手臂,扯了一下队服外套的衣摆,轻声开口:
      “你先等等。”
      许呈原:??
      我要等什么?
      季司早没再说话,只是手腕撑着洗手台的边缘, 微微弯了些腰。
      “我有点头晕。”
      许呈原:……???
      你头晕和我有什么关系!
      我怎么你了你就突然头晕了?
      许呈原被气得不轻, 见人对自己的质问避而不答、反而顾左右而言他, 还一副压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般,原本积攒的怒火更加愤怒, 急得朝着人往前走了两步。
      “不是!你……”
      “你要对moon神干什么!!!”
      一声惊呼打断了许呈原的话音、也阻挡了许呈原正在前进的步伐。
      许呈原脚步一顿,回头看去, 只见于渔整个人都有些仓皇失措一般、极其震惊、又带着些仇视的目光看着自己。
      “我……”
      “你到底还想干什么啊!!”
      许呈原还没开口说话,于渔的大声指责径直甩了过来,一路小跑来到季司早的身边,双手挽在季司早的手弯处,警戒地盯着许呈原。
      不止于渔。
      随着身后的脚步声起,许呈原震惊回头,看着路北辰和林照意也站在洗手间门前的走廊处。
      神情淡漠、虽一言未发。
      视线却冷得令人心底发憷。
      “我、我什么也没干啊!是他……”
      “许呈原。”路北辰沉静的嗓音传来,冰冷的语气中,以一副不容置喙的上位者的姿态、对着他说了最后一段话:
      “你若是再以言语、肢体等,来挑衅、侮辱我的队员,或是做出其他不利于选手的举动与意图,我不介意直接上报给联盟官方。”
      许呈原浑身一僵,强忍住怯意、妄图再为自己辩驳几句:“我什么也没干!你凭什么要禁我赛?!就凭你家里有钱是吗?!”
      许呈原眼眶不自觉又红了起来,大声吼着:“你知不知道他……”
      路北辰没再给人一个眼神,大步向前跨去,经过人身边时留下的言语,是许呈原从未听到过的语气。
      冰冷的如同南北极终年不化、长埋在海的锋利冰山。
      “需要我呼叫安保过来请你离开吗。”